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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你还敢打人！”奶奶一手捂着胸口，一手指着元午，&1dquo;你还敢打人！真是没看错你！娘胎里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胚子！”

  &1dquo;别拉我！”被众人扶起来的表弟大概有些没面子，挣扎着想要再扑过来。

  &1dquo;来！”元午没有理会他奶奶，只是瞪着那个表弟，&1dquo;你有本事过来，我有本事让你爸妈明年给你上坟！”

  &1dquo;元午！”一个男人吼了起来，&1dquo;你说的这是什么话！”

  &1dquo;人话！”元午也提高了声音，但并不激动，声音冷得很，&1dquo;听不懂么？我受够了！听懂了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我们走，”林城步拖着元午往后走，他已经看到走廊那边跑过来几个保安，&1dquo;一会儿警察来了。”

  &1dquo;松开我，”元午嗓子有些哑，&1dquo;没事儿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嗯。”林城步松开了胳膊。

  元午转身一边揉着刚才被勒着的胳膊一边往电梯口走过去。

  电梯正好这会儿到了，林城步都没等里面的人全出来就把他推进了电梯里。

  &1dquo;你急什么。”元午看了他一眼。

  &1dquo;保安过来了你没看到啊？”林城步按了-1层的钮，&1dquo;一会儿又该扯不清了。”

  &1dquo;怕个屁。”元午靠到轿厢上。

  &1dquo;我不怕屁，”林城步叹了口气，&1dquo;我主要是怕麻烦，你奶奶一会儿再来个晕倒什么的，这事儿就没完了。”

  元午没出声，盯着地板出神。

  电梯下到-1层，门打开了他才轻声说了一句：&1dquo;我奶奶演技还挺到位的啊，真没看出来。”

  林城步愣了愣，他没想到元午会来这么一句，过了好半天才开始笑，一路笑到上了车还没停下来。

  &1dquo;要不咱去梁医生那儿吧。”元午说。

  &1dquo;gan嘛？”林城步边乐边问。

  &1dquo;给你看看脑子。”元午说。

  林城步抹了抹眼泪，总算是停下了：&1dquo;去18号吗？”

  &1dquo;嗯。”元午点点头。

  车从停车场开出去之后，林城步把车窗打开了一些，凉风灌了进来，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：&1dquo;哎，这事儿算完了吧？”

  &1dquo;嗯，”元午转头看了他一眼，&1dquo;关窗，一会儿chuī了风又拉肚子。”

  &1dquo;已经好了。”林城步关上车窗。

  元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伸手在他眼角上碰了碰。

  林城步本来没什么感觉，这会儿被碰到了，才感觉眼角一阵儿刺痛，他条件反she地躲了一下，抽了口气。

  &1dquo;破皮儿了。”元午说。

  &1dquo;没事儿，”林城步往后视镜里瞅了一眼，红了一片，已经开始肿了，&1dquo;cao，那个是你表弟？”

  &1dquo;嗯，”元午点头，看着车窗外面，&1dquo;很多年没见了，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。”

  &1dquo;不用记着，”林城步说，&1dquo;不过他肯定是不会忘了你，哎cao，你挺狠啊，他那脸回去他妈不留神估计能拿来卤个猪头rou什么的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元午看了他一眼，笑了笑没说话。

  林城步心qíng挺好地开着车，停下等红灯的时候也没有平时的焦急了，哼着歌，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节奏。

  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：&1dquo;元午！”

  &1dquo;哎，”元午正看着窗外，被他吓了一跳，&1dquo;gan嘛？要拉肚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