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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节 酗酒的父亲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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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记得我那天挨了多少下，也不记得是谁送我去的医院，只记得醒来后，妈妈拉着我的手默默垂泣，而医院里的护士医生看着我皆面露怜悯。

我才知道，我的子宫被踹坏了。

在医院趟了没几天，只是刚刚缓了口气，父亲就带着人粗暴地将我和妈妈接回了家里。

“医院多烧钱啊，娘两个又不挣钱，我们穷苦人有什么恢复不恢复的，不死就行。”

他粗鲁地挥手推开拦着他的护士，将我和妈妈强制性地拉回了家。

回到了家，他就指挥着我和妈妈给他洗衣做饭。

寒冬腊月地，我在冰冷地水盆里洗着一件件脏衣服，手指都被冻的通红。

肚子一阵一阵的坠痛，我终于控制不住，晕倒了过去。

我孤苦伶仃地在地板上趟了足足半天，才被人现送到了医院，自那之后，我的身体变得更加不好，直到现在，我的肚子都会三天两头地痛的让我想死。

但我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，但凡我有一点被爸爸看出来了，换来的不是关心，而是毒打。

他会边骂我惺惺作态，边用力的捶打我的肚子，直到我哭着喊着说，我错了，我不痛，我一点不疼他才会停手。

并得意洋洋地冲着邻居炫耀“看吧，孩子还是要打才老实，小孩哪有什么肚子疼的，都是在撒谎。”

16岁，我高一那年夏天是个酷暑，天气燥热的不行，下了晚自习后，我慢悠悠地走回家。

从学校回家，有一条漆黑的没有路灯的小路是必经之路，每次走这条路都让我心中打鼓，尤其是那天，我不知为何心跳的很快。

看着那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，我突然有一种想要逃的冲动。

我只怪是自己多想，硬着头皮快步跑了起来。

想要快通过那里，但一双大手，从右方伸出，死死捂住我的嘴巴拖着我就朝着另一条死胡同走去。

是我父亲。

他压制着我，满脸讨好地看着等在胡同里的一个大腹便便满口黄牙的男人。

“虎哥，您看这丫头行不行，细皮嫩肉的，被她妈养的可好了，平时也只知道死读书，没在外面瞎玩，而且最重要的是，她小时候子宫坏了，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。”

我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和虎哥一起猥琐地嘿嘿嘿笑的男人。

这是我的亲生父亲？

畜生！真正的畜生！

“你小子，别说，你女儿长的还挺好看的，你真舍得？”虎哥掐住我的下巴，打量着货物一般地打量着我。

“有什么舍不舍得的，她能有跟着虎哥做事的机会是天大的福气。”

他讨好地冲着虎哥笑着，我在他手下疯狂地挣扎着，狠狠地咬住了虎哥往我嘴巴里伸的手指。

虎哥被我咬的吃疼，满脸的愠色“她看起来不太愿意啊。”

我爸立马冷下脸甩了我一巴掌“臭崽子。”

我被他打到一边，头撞到墙上。

“虎哥虎哥，我是她老子，我说了算，就是虎哥，这人你拿去了，那我那赌债？”

“你放心，答应你的，事我自然会给你摆平。”

“好好好，谢谢虎哥，谢谢虎哥！”

3

我看着父亲殷勤地替虎哥点烟，两人交谈着价码，没人注意在角落里我，我抓住时机，连滚带爬一路飞奔地跑回了家。

家里妈妈看着我慌乱的样子，疑惑地问我生了什么。

我哭着跪下来拉着她的衣摆，焦急地求她“妈，你跟爸离婚吧，我们俩跑吧，他要卖我，他要把我卖给虎哥，妈求你了，离婚吧。”

在我恳切地目光中，妈妈却沉默了，她惧怕地望着我的背后，我回头看。

是父亲，拿着棒子的父亲。

他狞笑着朝着我挥舞着棒子走来，嘴里还骂骂喋喋的。

跑，赶紧跑，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。

但门被堵死了，我还能往哪里跑？

我突然想起，在班会上老师说过，如果遇到伤害可以报警求救，哪怕是伤害你的人是你的亲人也行。

我眼疾手快地拿起妈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，飞身奔进了房间反锁住了门，拨打了报警电话。

门被剧烈地砸着，房间的地板都感觉在震动，这个小木门撑不了多久，妈妈哭着求我出来。

“宝贝出来吧，别惹你爸生气了，你躲不了多久的，这门破了你会被打的更狠的。”

我当然知道，我只能祈求警察来的比门破要快。

那天幸运降临了，我成功了，警察来了，父亲因为家暴被关了几天，我少有地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。

我一再劝说妈妈跟他离婚了，但妈妈始终在犹豫。

在我高考临近的那个月，父亲又醉醺醺的回来，抓住我们就是一顿暴打，我的右手被打骨折了，无法写字，她终于下定决心，和父亲离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