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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卓神色平淡，&ldo;她公司团建，出去玩了。&rdo;阮恬在旁问：&ldo;丁医生女朋友吗？&rdo;方竞航有意揶揄丁卓，就替他回答了：&ldo;是啊，悄没生息的，是不是一点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？&rdo;阮恬点头：&ldo;丁医生得请客。&rdo;&ldo;请客也没你的份。&rdo;阮恬瞪他一眼。丁卓有点儿想笑，&ldo;你想吃什么，回头我给你买。&rdo;阮恬眼睛都亮了，&ldo;真的？&rdo;&ldo;嗯。&rdo;&ldo;那肯定得是冰淇淋啊，我感觉已经有一辈子没吃过冰淇淋了。&rdo;方竞航听着，目光一黯，心里滋味一时有点难受。&ldo;冰淇淋恐怕不行，你换个别的吧。&rdo;&ldo;哦，&rdo;阮恬大约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，是以并不感到失望，&ldo;那就……那就等我想好了再说吧，行吗？&rdo;&ldo;行，想好了让老方给我带话。&rdo;&ldo;好。&rdo;她像是这承诺已然兑现了一样，弯眉满足地笑了。阮恬把一旁吵吵闹闹的ipad关上，问：&ldo;你们打牌吗？&rdo;丁卓在她关上前往屏幕上看了一眼，好像只在放一个动画片。方竞航说：&ldo;医院聚众赌博，你知道什么影响吗？&rdo;阮恬嘿嘿一笑，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副扑克牌，&ldo;你们不说谁会知道。&rdo;最后，三人玩起来了扑克。没过多久，竞航已经被贴了一头的纸条。阮恬乐得不行，非要拿手机拍下来。&ldo;那不行，你拍了要是发我们院bbs怎么办？我还混不混了。&rdo;&ldo;我保证不发，真的，我就自己看……&rdo;丁卓手机忽然震了下，他拿出一看，护士打来的。楼下有个病人出了点小状况，让他下去处理一下。丁卓抬腕看了看时间，已经十点半了，&ldo;我下去一趟，老方，你赶紧回值班室，让阮恬早点睡。&rdo;丁卓阖上门走了，方竞航把头上的纸条揭下来，问阮恬，&ldo;你困不困，要不早先休息？&rdo;阮恬一张张理着扑克牌，&ldo;不困，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？&rdo;方竞航看她片刻，&ldo;嗯&rdo;了一声，&ldo;那你先坐着，我下去买点东西。&rdo;&ldo;什么什么？宵夜吗？&rdo;方竞航屈指在她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，&ldo;就知道吃。&rdo;十来分钟后，方竞航提着只袋子回来了。阮恬又把ipad打开了，这回放的不是动画片，听声音是个电影，里面音乐隐约有点耳熟。阮恬见他进来，锁上ipad，&ldo;买什么好东西了？&rdo;方竞航在旁边坐下，打开塑料袋。阮恬往里瞧了一眼，惊讶。方竞航拿出冰激凌和小勺，&ldo;只准吃一勺，多了不行。&rdo;他拿小勺，挖了一点儿，递给阮恬。阮恬垂眼看着，脸上仍然带着笑容，目光里的情绪却完全变了。她盯着方竞航的手，轻声笑说：&ldo;还是不吃了，只让吃一点话，比不让吃更难受吧。&rdo;方竞航顿了一下，没说话，把勺子放回到冰淇淋杯子里。阮恬笑一笑，&ldo;没事的方医生，我也不想让我爸妈担心。&rdo;方竞航喉咙一梗，伸手很轻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，把她压在手臂底下的ipad抽出来，&ldo;别看了，你早点睡吧，我在这儿陪你。&rdo;阮恬眨了一下眼，&ldo;可是我想等着跨年，明年不知道能不能……&rdo;她声音低下去，片刻后又笑起来，看向方竞航，&ldo;行吗？&rdo;方竞航怎么可能说得出不行。他把后面窗帘给她拉上，&ldo;那你现在别闹了，也别玩了，躺下来我陪你说说话。&rdo;阮恬乖巧地点了点头，躺下去，自己把被子盖上。方竞航给她掖了掖被角，&ldo;想说点什么？&rdo;阮恬笑了笑，&ldo;给我讲一讲你小时候的事吧。&rdo;&ldo;那有什么可听的。&rdo;&ldo;讲讲看吧，我想知道。&rdo;她笑意盈盈，目光殷切。方竞航顿了下，&ldo;……我小时候比较皮，老跟人打架……&rdo;病房里很静，让这个夜晚也仿佛很静，带着一种流水似的，悲伤的温柔。丁卓处理完病房的事，已经十一点了。